邯郸城中,巡逻的秦卒,随处可见。而这些秦卒,也使得刚刚被攻下的邯郸城,处于一丝恐惧之下。

而越是混乱的地方,便越是容易产生罪恶。邯郸之中,想要借着改朝换代,人心不安之时,谋取一己之私。

一个毫不起眼穿着麻衣的男子,带着一个莫约十岁的男孩,无声地行走在邯郸之中的某处阴冷的巷道内。

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巷道之前。男子的脚步微微一顿,很快,原本来时的道路上,也是多了几个身影。

“小子,外来的吧!”

这是,巷道口,传来了一道轻浮的声音,一个脸上带着一丝刀疤的男子,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阴冷地笑着。

乐任微微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地形,随后将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微微拉倒身后。

“呵呵,想跑吗?”

刀疤男见乐任一副想要逃跑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了。

“不怕告诉你,这一片,老子的手下可是有着五十多号人。想跑?得问问老子答应不答应!”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的房屋上,再次多了几个人。显然,刀疤男是自以为把一切都算了进去。

“陀儿,认真地看着这一切。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其他,不过都是一句空谈!”乐任没有理会依旧在自鸣得意的刀疤男,反倒是语气深沉地对着一旁的小男孩说道。

“明白了,乐叔。”小男孩脆生生地回答道。

“喂喂,小子,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刀疤男倒也不太笨,一听乐任的话,就知道是在讽刺自己。

“嘲讽?凭你也配?”

乐任话音刚落,便如同一道闪电一般。一道剑光闪过,顿时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两个痞匪身首分离。

本就天资不凡的乐任,在李牧死后,更是顿时突破了桎梏,一下子从先天中期,跃至了先天后期。

加上他十多年的戎马生涯,又怎么会将眼前这群最高不过后天后期的小混混放在眼中呢?

鲜血弥漫,实力所带来的巨大差距,顿时令所有的混混寒毛皆立。欺善怕恶的混混们,顿时也顾不得所谓的道义了,直接舍弃了自己的老大,四处奔逃而去。留下那还在愣愣出神的刀疤男。

“英雄!大侠,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们也是为生活所迫,被逼无奈啊!”还算识时务的混混,立马跪下叩首道。

“被逼无奈?”

一个不起眼的词缀,却是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了心口。

“我又何尝不是呢?”

“嗡!”

剑光闪过,不等刀疤男窃喜,他的头颅便已经高高地飞了起来。

“你是为生活所迫,我是为忠君之名所迫,难道这样就不该死了吗?”

一丝淡淡的煞气在乐任周围缓缓浮现而出,剑尖上,一滴鲜血划落,将乐任的眼眸也彻底染成了红色。

“乐叔?”

一声轻唤,将有些陷入魔障的乐任再次回过神。

“走吧,我们,还有事做……”

……

原本门庭若市的赵相国府外,一辆辆马车,将宽阔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只不过,这些马车,早已不是那些趋之若鹜的求官之人,而是如今的秦国上卿郭开的运财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