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一说出口,老洪头脸上表情瞬息万变,他愣子半天没说正题只是一味冲着刀疤男哀求道:“大哥大哥,你能不能把这东西关上?我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事情不是已经闹到公安局了吗?公安上肯定自有说法。”

说来说去,这个老狐狸说到关键问题居然耍滑头打太极?

这让刀疤男心里一股火憋不住往上冒,他再次从兜里掏出匕首抵在老洪头脖颈上,手底下稍稍用力一股鲜红从手底下慢慢渗出,老洪头原本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见对方真要动狠吓的赶忙变了态度。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大哥您能不能把那匕首收起来,那东西一不小心是要出人命的。”

刀疤男恶狠狠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跟老子说实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快说,为什么要陷害台办主任黄一天?”

老洪头尴尬表情对刀疤男说:“大哥您听我解释,我也不想这个样,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台办主任黄一天?”

刀疤男以为他又耍滑头,二话不说拿起匕首冲他肩膀刺过来,旁边长相斯文的同伴却建议道:“干脆把这老家伙舌头割下来,今晚不说让他以后一辈子也别想再说话!”

刀疤男当即点头,“行!”说着手里匕首就转向老洪头的嘴巴伸过来,吓的老洪头连忙摆动脑袋一边左右躲避一边嘴里一迭声求饶:“求求你们别割我舌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两个年轻人吓唬这老头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要一句大实话,见老洪头一副吓破了胆的模样,知道他这回是真的害怕了,把录影装置重新摆好冲他问道:“说吧,为什么陷害台办主任黄一天?”

“我也是被逼的!”老洪头说。

“谁逼你?”刀疤脸问。

“我赌钱欠了高利贷,那帮人整天要死要活逼的太厉害,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好想了这个法子,原本想要勒索那姓黄的弄一笔钱,哪想到那家伙居然报了警?”

尽管老洪头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副声泪俱下倒霉样,刀疤脸却还是从他闪烁的眼神里看出端倪,他当即把手里的匕首再次抵在老洪头脖颈上,恶狠狠道:“你个死老头,到了这时候还敢不说实话是吧?我看你今晚是真不想活了!”

老洪头赶忙冲着刀疤脸连连摆手:“大哥我冤枉!我真是把实话都告诉你们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不信你们可以跟我回家问我闺女。”

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斯文男冲他冷笑一声道:“老洪头,你当我们兄弟是傻逼呢?既然你个老家伙欠了高利贷,想要讹诈黄一天又没成,你刚才哪来那就多钱在小饭店吃香喝辣的?”

“我?”

老洪头显然没想到对方早已寻摸他的行踪许久了,眼看事实再也遮盖不住,他不由口中长叹一口气脑袋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垂下来。

直到这时候,老洪头才把实话说出来,原来这老头跟洪娇娇家是远亲,自从洪娇娇跟黄一天结下仇怨后一直在找机会对其报复。

有一回两家亲戚见面闲聊的时候,洪娇娇瞧着长相甜美的洪梅香脑子里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妙计,洪梅香年轻漂亮又在台办上班是黄一天的直系下属,她暗暗在心里琢磨,若是能从洪梅香身上做好文章,说不定真能一招把黄一天置于死地。

洪娇娇心里有了想法后便开始筹谋开来,她跟自己的父亲商量一番决定从洪梅香父亲身上下手,逼的洪梅香不得不心甘情愿成为他们利用的棋子。当然,洪娇娇事前已经跟洪老头交代的很清楚,只要事情办成了,高利贷的事情由她负责偿还,而且还另外给他一笔好处费。

对于洪老头来说,此时有人送钱上门无异于天上掉馅饼砸到头上,他哪还管这事到底缺不缺德,反正有人给钱让他干什么都行。洪老头在收了洪娇娇的定金后,当即对女儿洪梅香软硬皆施终于逼的她答应实施美人计陷害黄一天,原本父女俩想着利用洪梅香的美色把黄一天引到宾馆开房,然后再用录像把视频拍下来。

没想到黄一天跟女下属之间始终保持一定距离,洪梅香根本没机会下手;后来父女俩又计划趁着黄一天带上洪梅香去应酬的时候把他灌醉,然后找机会脱光他衣服陷害,没想到黄一天在酒桌上相当节制还是没能成功得手。

眼看洪娇娇那头催命似的一天几个电话催两人赶紧把事情办了,洪老头父女俩正着急的时候,那晚的机会来了。

洪梅香故意假装喝醉缠在黄一天身上不松手,当时其实洪梅香并未喝醉,这只是她企图逼的黄一天送她上楼。

果然,黄一天无奈之下不得不亲自扶着她上了二楼,早已得到消息的洪老头赶忙在门口守着,原本计划热情邀请黄一天进屋里坐会,好让洪梅香褪下衣服后造成被-强-奸-的假象,没想到黄一天一直站在门口坚决不肯进屋。

情急之下,父女俩才不得不用了最蹩脚的招数,由女儿洪梅香快速一边褪下衣服一边高声喊叫,“救命”,洪老头则死死拽住“罪魁祸首”黄一天坚决不让他离开。其实司机冲上楼的那一刹那洪梅香刚刚脱下外套和裤子,外套包裹下的身体上内衣根本来不及脱,就这样,父女俩慌乱之下把之前精心彩排了数次的大戏在那晚隆重正式上演,至于后来的事情便不用多说了。

洪老头讲完事情经过后,刀疤男气的抬脚狠狠踢了他一下,气哼哼骂道:“死老头一把年纪坏良心害人,不得好死!”

洪老头赶忙跪地求饶:“两位大哥两位大哥,你们要问的事情我全都说清楚了,你们这下能放我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