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是被筏子抬进部落的,部落不大,只是在一片空地上搭起二三十个草棚子,棚子中间有常年不息的篝火,火上有大烤架和破陶制成的锅子和碗,跟一些长矛弓箭之类的备用武器。

刚一到地方,王朗就被一大群人围上了,然后有个中年黑人妇女“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王朗隐约的也能听懂几个字,反正大概意思就好像是在念咒语,有点类似古老的迎接仪式。

看着面前衣着“朴素”,但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黑人妇女,王朗莫名的就感到菊花一紧,卧槽这该不会是要抢自己当压寨爷们儿吧。

好在很快就有一个拄着羚羊头拐杖的佝偻族长走了上来,然后用当地语言说道:“很欢迎您来到我们的部落,吧啦吧啦……”

反正,王朗就听懂了头第一句,后面的硬是一句没听懂,但能听懂这一句基本上就够了,至少证明这帮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也不是打算要拿自己弄来办一个烤全人晚会。

左右听不是很懂,王朗也就干脆任由对方摆布了,虽然他也一直很想找机会跟那个佝偻族长谈谈,问清楚这里的具体情况,但周围这二三十个人一直在“吧啦吧啦”念念有词,仿佛是在祭祀一样,王朗也就不好意思再去打断人家了。

就这样大约又过了没多久,眼看着日上三竿。

黑人妇女就忽然拉着王朗,然后朝一个茅草屋走去。

但即便对方一直面带笑容,一脸的善意,可还是吓得王朗一个劲儿拒绝,开胃菜完了,前戏也结束了,果然就要开始糟蹋自己了吗?可是你糟蹋就糟蹋吧,好歹来一位年轻一点……呸呸呸,还是算了,咱不歧视人家,但说真的,即便是年轻的,光是肤色问题,王朗也接受不了啊。

“大姐……大姐?阿姨?大姑妈!你想干什么?哎哎?你脱我衣服干什么!咱先说好,我不是打不过你啊,你再这样,我真的不客气了啊。”

英语汉语重复了好几遍,可遗憾的是,王朗有说对方没有懂,就像王朗听不懂他们的话一样,对方也听不懂王朗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笑。

也得亏对方是在笑,如果是上来就想“糟蹋”自己,王朗恐怕也早弹起来揍人了!

“祈福,我们,不要反抗……”

对方又是嘚啵一大堆话,王朗也总算是听懂了几个字。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对方不是要糟蹋他,而是一种仪式,类似一些部落的祈福仪式。

弄懂大概意思的王朗,于是也没有再反抗,入乡随俗嘛,这是一种友好的表现,自己如果拒绝,那对方就肯定也会以为王朗不尊重他们。

无奈只好任由对方折腾自己。

就这样,等对方扒光自己以后,跟着很快的就让人端来了一盆深棕色的粘稠液体,仔细看的话,里面甚至还有一些树胶以及某种昆虫的尸体,总之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万幸!

这玩意儿不是端来让王朗喝的,而是要涂在他身上的。

据对方“吧啦吧啦”的解释,王朗这才大概知道,在身上涂遍这种液体,竟然是他们这里最高规格待遇,一个月当中也只有族长才有这样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