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军也是同样的,虽然有人心惊胆寒,但在人群的协裹下,也都是义无反顾的向着对方冲去。

一切言语都是苍白的,在双方对撞的那一瞬间,只觉得时间在那一瞬停滞了,有因为高速碰撞而飞起来的人体,有因为兵刃破体而入带来痛苦扭曲的面容,有双方咬牙切齿的头额对撞。

在这样的碰撞中,有着坚硬铠甲护体的东洋汉军无疑是占据了巨大的上风,种子军冲在最前面的本就是些炮灰部队,没有精良的武器和过硬的军事技巧,光凭着蛮力,确实也有几个倒霉的东洋汉军士兵掉了脑袋,但大部分都毫发无损的挺过了种子军的第一下打击,然后狠狠的一下反击,对面的士兵基本都被透体而入的枪尖夺取了生命。

种子军阵中立马出现了一个缺口。

而因为占着宽展更大的优势,种子军两翼向着东洋汉军的两翼包抄而来,东洋汉军侧翼靠后排的士兵不得不向着侧面,开始苦苦支撑起来。

“向前,向前!”李文急红了眼,若是不能最快速度击溃敌军正面,那么自己就将被包抄吃掉。

李文下马持枪,身先士卒的站在队伍前列向前杀去,而王虎和千叶则一左一右,带着少量的部队努力抵挡着两边敌军的冲击。

李扬在阵中暂时还是很安全的,但他并不会这样就消停下来,手持着一把硬弩,李扬充当起了狙击手的职责,与团团护卫着他的亲卫一起,观察着战场上那些稍显武勇的敌人,直接一弩箭过去,在战场上全神贯注盯着对方的人怎么会防备这些冷箭,任你武功再高也被一箭射个对穿。

这种硬弩要用脚踩来上弦,本来只适用于守城,野战并不太合适,此刻在李扬手中倒是发挥了巨大的功用,一共七八把硬弩,一会儿就收割了二十多名敌人的生命。

外围的敌军本就战斗意志不高,坚持不了半柱香时间,隐隐的开始有崩溃的迹象,而且这层敌军本也并不厚实,很快东洋汉军就接触了次层的敌兵。

“杀!杀!”随着李文的一身身喊杀,前排的士兵麻木的一次次按照训练又快又准的刺出自己手中的长枪,若不能欺身进入东洋汉军士兵的身边,远远的一下刺击等待着种子士兵的就是死亡,许多种子士兵也貌似成功冲入了东洋汉军的枪阵之中,但他们若是一击没有砍下对方枪手的脑袋,而只是在对方的胸甲上留下一道痕迹,那么对不起,后排插上的一名刀盾手马上就将收割掉你的生命。

东洋汉军此刻就像一条逆流而上的大鱼,劈开迎面而来的水波,努力向前杀进。

双方犬齿交错的战线就像绞肉机的刀口处,双方士兵在这条蜿蜒的战线上都被搅得血肉横飞。

逐渐种子士兵发现了东洋汉军的胸甲实在太硬,完全没有下刀的办法,良好的弧度让枪尖也极易滑开,这些常年捕猎,虽然战阵技巧不甚纯属,但还是有一定搏杀技巧的土著们立马把武器向着东洋汉军士兵们裸露在外的手腿上招呼。

虽然不致命,但是被重重的砍到或是刺到大腿也是失去战斗力的,而且在无人救治的战场上很可能会流血至死。

李扬直看得睚眦欲裂,每倒下一个自己的士兵就像在他胸口割了一刀似地,虽然对方的损失远远的大于自己,但是对方人多,经得起这样的消耗。

李扬看着对方帅旗前还有绵绵二十几层的人海,必须要快些杀到对方的中心去,才有可能击垮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