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那人弄得一手好菜,我跟他两人吃喝惯了,这不就认识了?”

“想不到那人竟然有这等本领?”梁烈愣了一下,才道:“那人让你过来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张铁牛更不好意思了,腼腆道:“在下本是汉人,只是无奈才当了鞑子兵,那人说过只要我诚心为大宋做事,会有人把在下的名字刻在那绍熙府的纪念堂里,也算是认了祖宗。”

“好,好,那有劳黄壮士了。”梁烈连忙道歉:“鞑子细作猖狂,还请黄壮士见谅,此事应是绍熙府张大人安排,老夫谅他也不敢忘记黄壮士今日之功劳。”

“哪敢,”张铁牛笑了笑,道:“自从在下决意走上这条路,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些许委屈在下还没曾放在眼里,既然是张大人之事,在下就放心了,在下就算是丢弃了这身皮囊也一定为大人效命。”

“好,好,好。”梁烈连续说了几个好字:“黄壮士果然是快言快语,不知龙泉现在情况如何?”

张铁牛摇头,道:“说实在话,在下只不过一介小卒,具体情况怎么会了解,不过张贼头虽然带走了部分骑兵和水师,但龙泉大营外表看起来跟平素倒没有什么区别,军营里也是戒备森严,看不出异常。”

“张贼头不在,那军中以谁为尊?”梁烈谨洪问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有时候能不能保住性命,就要看这些细节了。

张铁牛还是摇头,抱歉道:“梁老请恕罪,在下实在不清楚。”

梁烈沉思片刻,让一个小兵知道军中大事实在是太为难他了,只好道:“既然这样,那先请壮士带路。”

张铁牛尴尬笑了笑,道:“梁老有请,在下实在惭愧。”

梁烈自然不会在意,于是众人跟在张铁牛身后,穿过了几条小路,又在山路中穿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半夜约莫三更时分,众人眼前才豁然开朗,原来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江边,张铁牛做了手势让众人停下来,道:“前面就是鞑子的水寨了,不知梁老可准备好了?”

梁老点点头,道:“已经有所准备,今晚有劳壮士了,还请黄壮士尽快回营以免被怀疑,还请壮士日后多加小心。”

张铁牛知道自己的身份,点头道:“梁老请放心,在下保命的本领还是有点,自信不会被鞑子发现。”

梁烈看着张铁牛离开,才让身后的护院武士取出各种工具,很快,一架精巧的投石机竟然出现在眼前。

杨文得意的笑,杨文得意的唱,杨文得意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得意的原因不是因为攻下了几座堡垒,而是因为攻下几座堡垒缴获了不少战马,平山堡攻破后之所以迅速被收回,不是因为宋兵无能,仅因为平山堡里囤积了将近五百匹战马,加上其他五座堡垒的战马,算下来一个晚上竟然缴获了将近一千匹战马。

一千匹战马。对于已经穷得害怕了的杨文,那简直就是一笔可观的财富,暴富之后的杨文,差点得意忘形起来。

当然,杨文率领的江安城守军死伤也非常惨重,特别是昨天夜里被鞑子重新占领的中和堡,驻守堡垒的一个指挥,将近三百人竟然只有不到一百人逃生,其他将士全部阵亡。

据逃生的士卒说,攻击中和堡的鞑子将领异常骁勇,完全是不畏死的打法,再加上被土炸弹炸开的堡垒还没有完全修复,被鞑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在鞑子人数占优的猛攻猛打下,防守中和堡的指挥使只好命令守军突围,自己却战死中和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