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李世民的意思,这次去一定要让王氏族人将良田上交官府,最起码给他们留下几万亩就可以了,而且商业方面必须全力打击。这让杜荷该怎么做呢?心里有苦难言的杜荷,便回到了母亲父亲的家,自然大哥也在。

父亲母亲一看杜荷来了,立马就将杜荷迎接了进去,不管怎么样,如今杜荷可是驸马爷。

父亲敲他一脸的沮丧,便问道:“荷儿是刚从宫里出来。”

杜荷一听,就对着父亲说起了,刚才在宫中与李世民说起的事情,谁知大哥杜沟和嫂子王瑞正走了进来。

嫂子王瑞说道:“二弟,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吗?难道陛下真的不念旧情要打击我们王家吗?”

杜荷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杜如晦说道:“瑞儿,别急,依为父看来,这次陛下是杀鸡儆猴,如今大唐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而山东贵族的存在让陛下寝食难安,为了大唐的长久之计,我早都想过陛下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打击山东贵族,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瑞儿,你也不要伤心,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与其抵抗,换不如交换产业,毕竟人活着就有希望。”

王瑞一听说道:“父亲,王家的产业是多少祖辈辛苦取得,如今陛下自己一句话就要让我王家付出代价,这是不是有些不讲道理了,不管用怎么样,我王家肯定不会妥协的。大不了我王家……”

话没说完,就被杜沟捂住了嘴,杜沟看了看门外说道:“如此不敬的话,也敢说出口,”

王瑞娇哼一声说道:“如今陛下都行过河拆桥之事了,难道就不允许我说些什么吗?”

杜如晦从这件事情看出的,不只是陛下要打击山东贵族,他看的很远,他看到的是他们这些老功臣的陌路了。

他沉思许久说道:“瑞儿,你先不要着急,我想陛下肯定不会彻底的将各大家族打击到底,不管说什么这些家族都曾经拥护过李唐,因此你不必太过担心。”

杜荷看着父亲说道:“嫂子,陛下对我说过王氏的土地必须上交国家一部分,还有各种商业统计完后,要上税,不能向以前一样,不交税了,明日早朝估计陛下就会下旨了,这件事情如今势在必行,因此嫂子还是赶紧给王家传个信过去吧,不管说什么,我们也是亲戚,总不能我去太原碰一鼻子灰不是。”

王瑞仔细的想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二弟,你说的不无道理,既然陛下已经生出了这样的心思,那么我也不是那种凡事不讲理的人,不管怎么说我如今也是杜家人,这二弟要去太原,说什么我也要帮衬一二,二弟你就放心去吧,我自会告知家中。”

太原王氏如今家住是王仁义,兄弟三人,王仁武,王仁竖,兄弟三人虽然分家,但是依旧是这太原府数一数二的大家,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太原府知府大人从王府门前走过,也必须下马下骄,这就是王氏在太原的显赫,王氏族人一家三百多口之人可以说在这大唐来说也是一个大家族,五姓七望不是骗人的,也不是吓唬人的。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这一代的王氏已经逐渐开始凋零,开始走向衰落,纵然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氏依旧雄霸着太原一时无二。

这士族的存在让李世民坐卧不宁,也或许是如今天下太平,士族开始慢慢的积累自己各种财富,也就是这样让李世民有些担忧。

杜如晦想了想继续对几人说道:“这件事情,如今看来陛下是势在必行的,而且据我估计,如果这次针对的是五姓七望中的王氏,那么其余士族,肯定也会心有不安,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一体的。”

杜荷忽然想到历史上,李世民曾经在打压士族的时候,颁布了一本氏族志,以这样的方式将当初显赫一时的,士族们全部打压,而将他李氏立为当初一个豪门大族,是不是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让李世民取消对太原王氏的打压呢?

杜荷想了一会儿,便对杜如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杜如晦听完以后,便点头同意说:“无论如何,现在已经是火烧眉睫了,明天去试试。”

第二天天子驾座金殿,太监高声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时候杜如晦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微臣近日听人说了这样一句话,山东士族尚婚娅,江左士族尚人物,关中士族尚冠冕,代北士族尚贵戚。”

杜如晦话一说完,房玄龄就匆匆上前说道:“近些年来,士族之中卖婚弊病,多索要大额钱财,一般人家到还好些,不过这种风俗一旦蔓延到贫苦百姓,那么对于我大唐来说,将是有害而无一利。”

李世民想了想,便说道:“朕也多有耳闻,而许多士族已经世代衰落,仅仅靠儿女婚姻骗去钱财,这样的事情,必须严厉打击。”

魏征就上前说道:“陛下,我大唐以往都是以郡姓作为门第等差,然而并不符合如今士族新旧变化,所以微臣觉得,既然士族轻重失宜,理须改革。”